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出自宋朝苏轼的《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 原文赏析: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
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
已而遂晴,故作此。
莫听穿林打叶声, 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 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 微冷, 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 归去, 也无风雨也无晴。
- 拼音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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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ān yuè qī rì shā hú dào zhōng yù yǔ 。
yǔ jù xiān qù ,tóng háng jiē láng bèi ,yú dú bú jiào 。
yǐ ér suí qíng ,gù zuò cǐ 。
mò tīng chuān lín dǎ yè shēng , hé fáng yín xiào qiě xú háng 。
zhú zhàng máng xié qīng shèng mǎ , shuí pà ? yī suō yān yǔ rèn píng shēng 。
liào qiào chūn fēng chuī jiǔ xǐng , wēi lěng , shān tóu xié zhào què xiàng yíng 。
huí shǒu xiàng lái xiāo sè chù , guī qù , yě wú fēng yǔ yě wú qíng 。
※提示:拼音为程序生成,因此多音字的拼音可能不准确。 - 苏轼 苏轼(1037─1101)宋代文学家、书画家。字子瞻,号东坡居士,世称苏东坡。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出身于有文化教养的寒门地主家庭。祖父苏序是诗人,父苏洵长于策论,母程氏亲授以书。嘉祐二年(1057)参加礼部考试,中第二名。仁宗殿试时,与其弟苏辙同科进士及第。因母丧回蜀。嘉祐六年(1061)经欧阳修推荐,应中制科第三等,被任命为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任期满后值父丧归里…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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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注释及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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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
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
已而遂晴,故作此。
莫听穿林打叶声, 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 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 微冷, 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 归去, 也无风雨也无晴。
三月七日,在沙湖道上赶上了下雨,拿着雨具的仆人先前分开了,同行的人都觉得很狼狈,只需我不这么觉得。过了一会儿天晴了,就做了这首词。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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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
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
已而遂晴,故作此。
莫听穿林打叶声, 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 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 微冷, 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 归去, 也无风雨也无晴。
此词为醉归遇雨抒怀之作。词人借雨中潇洒徐行之举措,表现了虽处逆境屡遭波折而不畏惧不颓废的顽强性格和旷达襟怀。全词即景生情,言语诙谐。
首句“莫听穿林打叶声”,一方面渲染出雨骤风狂,另一方面又以“莫听”二字点明外物缺乏萦怀之意。“何妨吟啸且徐行”,是前一句的延伸。在雨中照常舒徐行步,照应小序“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又引出下文“谁怕”即不怕来。徐行而又吟啸,是加倍写;“何妨”二字显露出一点俏皮,更增加应战颜色。首两句是全篇枢纽,以下词情都是由此生发。
在雨中行走,依照生活常态,当然是骑马胜过竹杖芒鞋,但是苏轼却说:“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这里当然不是写实,而是继续写本人当时的心态。当本人具有宁静悠闲的心态时,即便是竹杖芒鞋行走在泥泞之中,也胜过骑马扬鞭疾驰而去。这里还隐含了两种生活的比照,一种是竹杖芒鞋的平民生活,一种是肥马轻裘的贵族生活。在历经了上的风风雨雨后,苏轼越来越认同这种真逼真切、平平淡淡的平民生活。“竹杖”、“芒鞋”是苏轼用来表达平民生活的重要意象,在其诗词中经常运用,如《初入庐山》:“芒鞋青竹杖,自挂百钱游。”《东坡》:“莫嫌荦确坡头路,自爱铿然曳杖声。”《寓居定惠院》:“不问人家与僧舍,拄杖敲门看修竹。”虽然苏轼是一位士人和官员,但却是一个平民艺术家,常常深化民间,并过着平民般的生活。“竹杖芒鞋”就是苏东坡典型的平民形象,也是其平民人格的真实写照。
竹杖芒鞋行走在风雨中,本是一种艰苦的生活,而苏轼却走得那么潇洒、悠闲。关于这种生活,他进一步鼓励本人:“谁怕?”意义是说,我不怕这种艰苦和磨练。这是一句反问句,意在强调这种生活态度。为什么要强调这种生活态度呢?由于关于苏轼,这就是他终身的生活态度,所以他说:“一蓑烟雨任平生”。“一蓑烟雨”,是说整个蓑衣都在烟雨中,实践上是说他的全身都在风吹雨打之中。这“一蓑烟雨”也意味人生的风雨、的风雨。而“任平生”,是说终身听凭风吹雨打,而一直那样的沉着、镇定、达观。这一句几乎就是苏轼终身生活的写照。他在上不时地遭到打击,一贬再贬,暮年最后放逐到了蛮荒之地海南岛。但是在肉体上,他一直没有被打败,一直坚持一颗鲜活灵动的心。当他被贬到海南岛,仍可以写出“云散月明谁装点,天容海色本廓清”这样心灵纯洁的句子。关于“一蓑烟雨”这样的意象,苏轼是十分喜欢的。他对唐代词人张志和的词《渔父》中“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这样的句子极为赞扬,恨其曲调不传,并将其改为《浣溪沙》中句子(“自庇一身轻箬笠,相随四处绿蓑衣”)入歌。
我们再看词的下阕,下阕转到写雨后的情形和感受。“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这里描画了一个有趣而又充溢哲理的画面:一边是料峭春风,作者感到丝丝的冷意;一边是山头斜照,作者感到些些的暖意。这既是写景,也是表达人生的哲理。人生不就是这样充溢辩证法吗?在冰冷中有暖和,在逆境中有希望,在忧患中有喜悦。当你对人生的这种辩证法有了了悟之后,就不会永远沉陷在悲苦和波折之中,就会在微冷的醒觉中升起一股暖意、一线希望。“山头斜照却相迎”,是对生活的一种积极观照,是一种通观,是苏轼阅历磨练和打击之后,在灵魂上的升华。苏轼在他的另两句诗中,也表达这种思想:“参横斗转欲三更,苦雨终风也解晴。”意谓凄风苦雨之后也终会放晴的。
其实以上三句表达的还只是一种儒家的境地,这是一种入世的人生态度。在此根底上,苏轼进一步彻悟人生:“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归去之后,看方才刮风下雨的中央,哪里有什么雨,哪里有什么晴。所谓风雨,所谓晴,不过是人心中的幻象而已。这里苏轼进入到了佛教所说的“无差异境地”。在佛教看来,“万法惟心所现”,世界的一切物象皆是心所幻化而出的。假如心静,世界自然喧嚣。其实世界万物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我们有了分别心才有了世界万象。假如我们内心进入到了无差异的境地,世界万物哪有什么分别呢?因而佛教劝人“无执”,一切都不要执着,不要被外物所系缚。胜利也好,失败也好,都不要太在乎,所谓“宠辱不惊”。苏轼在这里表达的正是这样一种哲理,归去之后(可了解心灵的皈依),心灵进入了宁静的境地,再看生活中的风雨或阳光,哪有什么区别呢?都微乎其微。他在此劝人既不要因风雨而担惊受怕,也不要因阳光而欣喜若狂,一切都恬然处之。这看来似乎有些唯心的颜色了,其实这是一种人生的大境地,是一种了悟宇宙、人生之后的大超越。这也反映出了苏轼的人格境地,应该说苏轼的终身根本上到达了这一境地。暮年他放逐到海南岛后,又把这三句稍一改,写入了另一首诗《独觉》:“潇然独觉午窗明,欲觉犹闻醉鼾声。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可见,苏轼是以此来磨砺本人的人格境地,并贯串在他终身的生命进程之中。全词以这样充溢哲理的句子收尾,神韵无量,令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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