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婆讲故事哄她睡觉的灵堂

  • 诗人
  • 2025年03月30日
  • 灵堂是在小雨中匆忙搭建的,仿佛因为人手不够,整个灵堂布置得就如一套穿在死人身上皱巴巴的寿服。冷冰冰的水晶棺、堆放在角落里良莠不齐的鲜花,以及随意摆放布满污垢的桌椅,都让作为死者好友,我心情烦躁。我坐在一个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里,抽着烟,看着好友的遗照默默发呆,很难想象,一位身体健康的人会突然死于心肌梗塞。哀乐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灵堂,好像是死者在歌唱。人们小声地交谈,谈论的大多是在回忆死者的生前往事

给老婆讲故事哄她睡觉的灵堂

灵堂是在小雨中匆忙搭建的,仿佛因为人手不够,整个灵堂布置得就如一套穿在死人身上皱巴巴的寿服。冷冰冰的水晶棺、堆放在角落里良莠不齐的鲜花,以及随意摆放布满污垢的桌椅,都让作为死者好友,我心情烦躁。我坐在一个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里,抽着烟,看着好友的遗照默默发呆,很难想象,一位身体健康的人会突然死于心肌梗塞。哀乐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灵堂,好像是死者在歌唱。人们小声地交谈,谈论的大多是在回忆死者的生前往事。

正在我心情极度烦闷的时候,一位神情古怪男子坐到了我的旁边。他显得很紧张,就像做了错事似的,不停地挠头,他的手老是将桌上的茶杯端起又放下。我诧异地看了他半天,可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身边。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已有些发黄的照片,一会儿看看手中的照片,一会儿看看死者的遗照,嘴里还念念有词,不过声音很小,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我瞥了一眼男子手中的照片,那是一张书本大小的黑白集体照,我们四五十个人密密麻麻地挤在一排大树前面;树很高很大,而我们,却显得非常渺小。在那张照片上,有二十几个人的头像都用红笔画上了一个叉。

片刻之后,这名男子将照片放在桌上,从衣服里摸出一只笔,又在一个头像上画了起来,而那个头像,我十分肯定,是躺在水晶棺里的我朋友年轻时候的一个样子。这时,他对我说:“你不知道,这张照片拍摄于20年前四月八号的一个傍晚,是我们高中同学一起郊游时拍摄的一次。那时,我们并不知道这背后的秘密,但自那以后,每年的四月八号,在这张照片内的人们都会有一位离开这个世界,而且死亡顺序就是我们当时所占位置。”

听闻此言,我惊讶得叫出声来:“居然真的有这样的奇异现象,他们都知道吗?”

“只有我一个人持有这张图片,”男子继续道,“开始的时候,我意识到这幅图片可能隐藏着某种预示,因此未曾向他们展示,只是悄无声息地保存下来,以免让他们担忧过早而提前离世。”

“你应该也在相片上吧。”我猜测。

“最后一排最后一个就是我的位置。”他的语气低沉而充满忧虑。

尽管如此,当你告诉你的故事结束之日距今还有25年的时间后,你似乎安慰自己以减轻焦虑感。但实际上,你内心深处恐惧的是这一切终将重演。你害怕再次站在那相同的地方,因为每一次回望过去,无论何种形式,只能看到死亡接踵而至。而现在,与其继续等待悲剧发生,不如主动改变命运,即使它意味着牺牲自己与众不同的存在,也要确保那些被卷入其中的人们能够拥有更多时间享受生命,而不是恐惧生活中的每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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