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的追悼会正如给对象讲的恐怖睡前故事仿佛在夜幕中轻轻诉说着逝者的故事
海路的电话,犹如给孩子讲的恐怖睡前故事,轻声细语中夹杂着忧愁。昨日清晨,我接到了他的电话,上学时我们并不多有交集,他是满族人,据说是一介八旗子弟的后裔,其姓氏长且难以记忆。
听着电话那头的寒暄声音,我瞥了一眼时间,急道:“海路,有什么直接说成吗?我来不及上班了。” “哦!”他应了一声,有些尴尬地开口:“那个,我爸后天早晨开追悼会,可以麻烦你过来吗?” 我愣了一下,他爸开追悼会与我有什么关联?为什么找我?
也许是知道这样说有些唐突,海路忙解释:“你也知道,我们家在过去算个八旗,现在虽然不讲究这些了,我爸也是这样端着过了一辈子,我就是想让他走得体面点,是老同学了,请帮个忙吧?” 我本不想去,可听他最后这句老同学,又让我不好意思起来。我想了想,说:“咱们班还有谁去?”
海路一听我的话就知晓有戏,便应道:“严明和李阳都去,我们仨那时玩得最好!” 我想了想,这反正和严明他们也不太联系,就当是同学聚会答应下来。下午严明打来了电话,让我第二天早晨早起,不要这事也误了丢人!
那天早晨,严明五点就来电叫醒我,说是海路租的车六点在广场等着。我迷迷糊糊地看了一下时间,有些发愁,“怎么这么早?不是九点才开吗?在哪开呀?”
接完电话,我便起床收拾完毕,只刚过二十分钟,因为广场离我家很近,所以便步行去了。那天清晨空气好,一边散步一边思考刚才的话题,那份压抑的情绪仍旧萦绕心头。
到了广场,看见李阳迎面而来,他们两个脸上带着笑容,却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我跟随他们进入殡仪馆,那里的一切都是如此陌生和沉重。然而,当我们走进大厅的时候,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涌上了心头。
他们安排好了座位,便离开去了,因为这是第一次参加追悼会,所以心里充满好奇。我四处打量,那里的氛围却让我感到不安,没有花圈或挽联,这一切似乎都与常人的逝者安葬不同。在这种环境中,被迫参与这样的活动,无疑是我从未经历过的心理折磨。
随后的几个小时里,我们轮流致辞、安慰,并最终目送遗体火化。整个过程中,每个人都显得那么沉重,都像是在为自己的命运做准备。而那些被遗忘的人,也似乎在这里找到一个归宿——无论如何,都能获得尊重和安宁。
但就在这个过程中,一股不可名状的情感突然涌上心头。那是一种对死亡、对生命本身深深敬畏之情,以及对于所谓“生活”的虚伪与荒谬性的理解。这一切,在那个阴森而又静谧的地方,在那片被遗忘的人群之中,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一切结束之后,即使回顾往昔,也无法避免那种永远挥之不去的心灵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