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鬼强吻的看不见丈夫

  • 诗人
  • 2025年03月07日
  • 我的老家在依龙镇,位于中国北部。我在一首歌里唱到:那疙瘩冰雪寂寞、天蓝地白……我服兵役的时候,有一年探家,正赶上我姑奶去世。她住在一个叫巨龙的屯子,离依龙镇三十里路。我赶去了。 我不喜欢中国式的葬礼,它们把悲痛都冲淡了,只剩下怪诞和恐怖。我早就叮嘱过亲友:如果我死去,请不要给我送花圈,更不要举行任何传统葬礼的仪式。请在我的身旁摆上鲜花,只要你们不笑就行了。 接着说姑奶家住在屯子的最东头

被女鬼强吻的看不见丈夫

我的老家在依龙镇,位于中国北部。我在一首歌里唱到:那疙瘩冰雪寂寞、天蓝地白……我服兵役的时候,有一年探家,正赶上我姑奶去世。她住在一个叫巨龙的屯子,离依龙镇三十里路。我赶去了。

我不喜欢中国式的葬礼,它们把悲痛都冲淡了,只剩下怪诞和恐怖。我早就叮嘱过亲友:如果我死去,请不要给我送花圈,更不要举行任何传统葬礼的仪式。请在我的身旁摆上鲜花,只要你们不笑就行了。

接着说姑奶家住在屯子的最东头,一根长长的竹竿伸出院墙上挂着白花花的纸,被风吹得“啪啦啦”响,那应该是74张纸,象征死者的年岁。陆续有人出入,我进了院子,看见灵棚已经搭起来了。大院中央放着一口大棺材,上面画着《二十四孝图》。表叔表姑等都披麻戴孝,全身白素,每个人脸色阴沉。

堂屋很深有点暗,我看见姑奶躺在地上。她穿咖啡色丝绸寿衣,脸上盖黄裱纸。脚拴绊腿绳,苍白的手拿打狗棍子和干粮。我进这个院子就有一种压抑感。我对丧事一点都不懂,不帮忙,就一个人站在门外想清净一下心神。

顺着土道朝屯里望去,我想起田改改,她家的房子住在屯子的西头,她说话小声小气总是很怯懦。当初,我来姑奶家,她母亲喜欢我,说:“改改长大后,要找到你这样的小伙子,那就算福气了。”后来,我还经常梦到她几年没见了,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子。

表婶胆大守灵,我想体验,就来到了院中陪她。但守灵只是一种形式,最重要的是防止活物从棺材附近走过怕死人借气诈尸。大家累了一天,都睡了谁家的狗闷闷地叫,有风那些纸更抖得厉害:“啪啦——”点燃供品、灯火,那盘油闪烁忽明忽暗,一根棉捻儿伸出来,在风中跳动。那74张纸被风吹得“啪啦——”,空荡荡的大院中央端端正正放着那口棺材,上面画《二十四孝图》,如同静静告别世界。

夜晚只有我和表婶两个人。一切准备完毕,即将封闭门扇时,我们突然听见轻微的声音,是田改改低语的话语。她仿佛与无形之客交谈,用一种柔弱而又坚定的声音说:“他会生气。”母亲紧握她的手,无言以对,因为他们之间存在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让父亲无法接受,让她们陷入困境之中。而这份爱情与遗憾,却隐藏于无形之中的丈夫面前,他却默默地聆听一切。这是一个关于爱与孤独、生命与死亡的故事,而那个看不见的人,他们之间的情感纠葛,却像春日里的雾霭一样难以捉摸,但又令人深思。在这个寒冷而又宁静的地方,他们共同编织了一段传奇,也许永远不会有结局,但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眼泪,都承载着它们自己的意义。而当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当我们回归现实时,或许会发现,在我们的生活中,也隐藏有那么些看不见的人,他们正在影响我们的命运,与我们共享这场永恒未知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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