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媳妇讲故事哄她睡觉恶气的温柔
三奶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儿媳妇秀英趁着无人注意，轻声问道：“妈，您这些年辛苦攒下的银两藏在哪里？如果您不说，我也无法知道。”三奶微微动了动嘴唇，秀英以为她要透露隐藏财宝的秘密，不禁凑近听取。然而，三奶竟然一口长气呼向秀英脸上，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秀英感到她的脸颊因那口气而变得麻木，她内心既后悔又害怕，因为在乡下传统中，当老人临终时若有积怨未释，他们往往会呼出最后一口“恶气”。这种“恶气”被认为异常毒辣，一旦洒落，便能导致受影响者的疾病或是植物枯萎，因此人们都尽力避免沾染死者所出的这股邪恶。
随着时间的推移，秀英的脸部因为那口“恶气”的刺激逐渐肿胀，她的心智也开始模糊起来，那个曾经精明和刁钻的她，现在却显得迷茫无助。
当三奶安葬之后，在守灵的人们面前，秀英突然站起身来，用一种空洞的声音自语：“已经到时候了。”接着，她走出了守灵的小屋，对着院子里的众多亲友大声宣布：“我有罪！”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着她。秀英继续讲述过去对婆婆的一系列不轨行为，每一次都是用力敲打自己的耳光，让那些愤怒和羞耻感充盈于她的每一个细胞。
直到全部揭露完毕后，秀英瘫倒在地上。她虽然在丧事结束后恢复了清醒，但她的形象彻底改变，从曾经骄傲自负变成了满怀愧疚和恐惧地躲避一切社交活动。与之前那种野蛮粗暴相比，现在的她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