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女生讲睡前故事的卖红薯的老人既是岁月的见证者又是夜晚的守护者
赵晓慧的丈夫那日卖红薯回来,便因病不起,卧床三天。家中米缸空了,赵晓慧决定出门摆摊。从山村到镇上,她骑着三轮车一个小时。她小心翼翼地在雪地里前行,这是她第一次独自出去卖红薯。
赵晓慧与丈夫都年过半百,孩子们外出打工常年不在家。在这个山村生活了一辈子,她对繁华的小镇感到恐惧。她裹着厚头巾,在一个小区门口依靠卖菜的老人摆开了她的货物。
枯黄的脸庞、黑灰的手指和粗糙的手掌证明她是个朴实无华的乡村妇女,没有背景,也没有钱财,只有安静等待客人的耐心。她默默无言,把红薯往旁边拢了拢,不像其他几个卖菜的人那样巧言滑舌,而是让客人自己来挑选。
然而连续半天都没有卖掉一个红薯,她开始焦躁起来,看着小区里的车流人潮和身旁忙碌的老人的身影,却自己的摊位冷清失色。一名骑摩托车男子出现,他问:“这红薯怎么卖?”她回答:“十元五斤。”
男子掏出一张百元整钞,说:“来二十斤。”赵晓慧看着钱有些,但没去接,就想找旁边老人问,可老人太忙,不理会她。半天都没有生意,一时有人买下三分之一,想必定是开心,但她却面无表情,看着那张百元红钞并未急切接近。
男子看她犹豫,又把钱收回口袋,说“算了,我不要了。”赵晓慧也没说什么,只是摆弄着红薯,目送男子骑摩托车进小区。那名男子叫陈财,他常在各个小区观察新来的摊主,如果发现那些老实巴交、迫切要卖的人,他就会抽出一张假钞作案。
但时间久了,很多人精明起来,对于陈财他们已不再轻易上当。这次他只在一个卖红薯的老头那里花了一张,那个老头找完钱才发现被骗后拼命追赶,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逃去。而昨日那个被追赶而丧命的老头,其尸体放在二院停尸间。此刻,那个被骗走零用钱的大爷正坐在医院床上,与妻子相拥而死,他们都是为了对方而活,每个人的一生都因为爱情而牺牲最终迎来了永远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