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姥一起打牌的短篇故事中的牌友们
我在一个名为大荒沟的小山村里长大,那里的村子四面环山,只有几十户人家,每家都种了宽敞的菜园,因此相隔很远。我姥姥住在我家对面的房子里,向北走就可以到达。再继续前行,就到了村子的尽头,与坟地相邻,在半山腰上有一栋低矮的茅草房,是太姥独自居住的地方。
太姥是孤身一人,她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即使是包饺子或做好吃的,也会有人去送给她一碗。而且,我妈还会带着我去太姥家的屋内打扫卫生。每当我们去时,我总是兴奋地蹦跳进门:“太姥,我来啦!”或者“太姥,我们来打扫卫生啦!”
进入她的黑黢黢屋内,通常炕上放着火盆,或者摆弄着小牌,这些牌类似于现在的麻将。太姥手中握着一副牌,一边玩一边下地接我的碗,临下地前,她会把牌倒扣在炕上,以防别人偷看。她匆忙放好碗后,再掏出水果糖给我,让我赶快回家。
夜晚,因为没有路灯和女人孩子害怕,所以天黑后大家都会关门闭户。但由于太姥家的位置偏僻,所以我妈从不让我在天黑之后去找她。我那天好像睡了一觉,从炕上爬起来发现家里冷清,便决定前往寻找。我先去了我的姥爷那里没找到,就一直往北走,最终来到太 姥家的方向。
刚到门口就看到两个穿青衣的老妇人轻巧而高声,他们似乎开了门却又消失无踪。我推了几次,但门被插得死死的,没有找到入室之道,便绕过菜园,用棉窗帘窃窃观望。在微光下,我看到四个人正认真玩小牌,其中一个陌生女人的出现让这场游戏变得更加神秘。
随着时间流逝,一股冷风刮过,那个紫檀漆成棺材开始咯吱作响,它位于阁楼上储藏苞米的地方,那里放置的是百年后的归宿棺材。一瞬间,女人如画般进入了棺材,而其他三位老者则讨论起租赁这个地方的问题。他们的话语刺耳,却也透露出一种与世无争的心态。当一切结束时,只留下了三个老妇人的笑声和挑衅话语,以及那个被吹醒的大荒沟孩子——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