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侣间的深情藏在馄饨里的自然故事
去年秋天,我母亲被诊断为晚期胃癌。每天早晨,我的父亲依然像往常一样,与母亲并肩前往晨练。我站在窗前,目睹他们并肩而行,有说有笑,却忍不住泪水涟涟。
我回忆起以往,每周母亲都会精心包制一顿馄饨,为父亲解馋。父亲总是夸赞外面的哪家餐馆的馄饨都无法比拟,称母亲的手艺是独一无二的——馄饨皮薄、馅嫩,吃起来既香又不腻。当父亲提及这份佳肴时,他脸上满是喜悦;而当他听到赞美之词时,母亲总是在厨房中洗碗或高声哼唱小曲,那份幸福感让人难以忘怀。
自从我Mother生病后,她改变了习惯,每周要多包两次馄饨。而父亲也变得更加能吃,对于每一次的馄饨享受,都显得格外珍贵。他知道自己还有机会品尝到妈妈亲手制作的佳肴,所以尽管对身体健康有所顾忌,但他仍旧尽情享用着这些美味,以此来珍惜与妻子的最后时光。
对于我Mother的情况,我们全家都保持着一种坦然。在她接受治疗期间,她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而Father同样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像是她只是患了普通感冒般的小病。生活没有因为她的病状发生大的变化,只不过家庭氛围依旧温暖和谐。
在阳台上,我看到花海成了一片繁茂,让整个空间充满了花香。我记得那天,是一个周六,我和姐姐陪Mother一起坐在客厅里包制 馄饨,当Father下棋去了楼下。那时候,Mother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担心,只担心你伤心……等我真的走了,你们要照顾好他。”
但那顿饭桌上的气氛却让我和姐姐难以吞咽食物。也许人对于死亡确实有些预感,在Mumor去世前的一夜,她把一张纸递给我,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上面写满了细节:“讨厌花椒”、“做菜时千万别放”,以及其他各式注意事项。她希望我们能保存好这些信息,以便将来照顾Father。我看到了那些字迹,看见“一二三四”连续不断地写着注意事项,“讨厌花椒,不要放在菜里。”……我的泪水在眼眶中滚动,一滴接着一滴落下来。
当Mumor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Father没有哭泣,他蹲在床边,说了一句话:“老婆子,我还想吃你给我包的馄饨……”Mumors脸上浮现出微笑,然后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办完后事之后,Father回到书房,没有说任何话,就钻进他的书房。不久,我们听到了Father的声音,他正哭泣。我和姐妹俩赶紧跑进去安慰。但Father摆摆手,说你们让我哭会儿吧。”然后我们退出房间,让Father独自处理自己的悲伤。
终于明白,他们不是那么坚强,他们只是用表面的笑容掩饰内心深处的情绪,因为他们怕对方难过。这就是为什么父母一直努力给予彼此最好的生活,因为他们害怕对方会失去快乐。如果有一点点痛苦,也许就可以弥补掉所有未来的孤寂和悲伤。但即使如此,当真正离别来临时,这些努力似乎都变成了空谈。
几个星期过去了,我们按照mother生前的嘱咐给father再次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一开始 father还是那样开朗,但随后他停下筷子,用沉重的声音说道:“其实啊,最稀罕的是那个坐在家里给我打发时间的人,那个跟我一起度过岁月的人。”
我们的眼眶瞬间湿润,因为我们发现 Father并不仅仅喜欢吃those delicious dumplings,更重要的是,他想要那个为他打发时间、陪伴他的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