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似海的财富
两双满是污垢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这是一列开往成都的新空调快车,普座车厢里挤满了不同口音的乘客。邻座坐着一对衣着朴素甚至有些破旧的中年男女,女人吃着馒头,男人嗑着瓜子。吃完一个馒头后,女人趴在桌上打起盹来,男人静静地看着她,一粒接着一粒地嗑瓜子,似有满腹心事。
列车在暗夜中疾驰,困顿的旅客们支撑不住睡意,一个个合上眼。“我的神来我的仙,我大仙附体……”突然,那个女人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边大声唱歌一边手舞足蹈。男人赶紧拉住她的手把她往座位上按,轻声劝她:“别闹别闹,不要影响人家休息了。”“把你的手拿开,不要你管!”女人怒目圆睁,一把推开男人。
“听我的话,再拦我我就跳车!”女人莫名其妙地流下泪来,边说边往门口方向走。争吵声惊动了乘务员,有乘客悄悄对乘务员说:“他们一上车就不对劲儿,是不是人贩子拐了这个女的?”于是,有人报警了。
警察来了,他们问那对夫妇为什么争吵。那老汉解释说,他是河北邢台人,在工厂当工人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四川姑娘,现在他带着妻子回四川娘家探亲。他怕他的妻子因为癔病犯病,所以跟到这儿陪伴。她虽然经常说自己是大仙附体,但其实很能干,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而且,她得知丈夫为了省路费让她一个人回去,这次坚持一定要回到娘家,因为害怕失去了自己。
当天晚些时候,当那个老汉躺在地板上的时候,他的手被冷风吹得发抖,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暖和起来,那个妇女看到了,便用自己的编织袋给他盖上了,还掖好他的腿,让他多保暖一点。当清晨来临时,那老汉醒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妇女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她坐在窗户下,用炊具煮面条,并且专门为他准备了一碗,而那个妇女却告诉他不要买任何东西,因为这样太贵而浪费钱。
那天晚些时候,当列车靠近一个停靠站时,那个妇女要求出行外面走走,而当她回来的时候,她带来了两样食物——金色的烧鸡和卤猪脚,以及一瓶啤酒,并温柔地说:“快吃吧,你辛苦了一整天。”那个老汉看到那些食物,就想要退掉,但是在妻子的坚持下,最终没有退掉。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继续旅行直到抵达目的地。在整个旅程中,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改变他们相互之间的情感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