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三百首送东阳马生序
送东阳马生序
余幼时,喜好学习。家境贫寒,无以为继,只能借书于藏书之家,以笔录其文。冬日寒冷,砚冰坚硬,手指难以屈伸,不曾怠慢。记录完毕,便即将之还人,不敢稍逾约定。
由此,人们多以书赠余,我因而得遍观群书。冠礼之后,更是对圣贤之道抱有更深的敬意,但又因无高明师傅、名士与游友,便常远涉百里,从乡间的前辈学经问道。
先辈德隆望尊严,其门人满室皆是,他未尝降低辞色。我侍立左右,用疑质理,与他俯身倾耳相询,或遇其叱咄,我愈加恭和礼至,不敢复出一言;待其欣悦,再次请教。故我虽愚蠢,却始终获有所闻。
当我从师时,将箧中图籍曳屣而行,在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达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疲倦。当宿舍时四支僵硬不能动弹,有人持汤沃灌以衿覆久乃和息。在旅途中主人的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而同舍友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我则缊袍敝衣处其中略无慕艳意。
盖余之勤且艰如此。今虽耄老未有所成幸得预君子之列承天子宠光缀公卿之后日侍坐备顾问四海亦谬称其氏名况才过于余者乎?
今诸生学于太学县官日有廪稍供父母岁有一裘葛遗无冻馁患坐大厦下诵《诗》《书》无奔走劳有司业博士为师未有问不告求不得者凡所宜有的集于此不必如余手录假诸人后见也。
其业不精德不成非天资卑则心不专岂他人过哉!东阳马生君在太学生二年流辈甚称其贤朝京师生以乡亲子谒余撰长书以为贽辞甚畅达与论辩言和色夷自谓少时用心学甚劳是可谓善学矣!
将归见亲也故道为学难告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