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你追到高原15万字情书谱写康巴奇恋
年轻的上海翻译到旅行时,爱上了一位在草原上翩跹起舞的康巴姑娘。为了追求心上人,他先后7次来到理塘,并以“房客”身份寄宿在她家,却始终叩不开女孩的心房。2013年3月,已经移居拉萨的他,将6年间写出的15万字的情书结集出版,取名《康巴情书》。一时间,“痴情哥”的故事在微博上广泛流传。已经在追爱过程中“正太”变“大叔”的他,最终能否打动高原“仙女”的心?这份浪漫情缘,又给他的人生带来了怎样的改变?
情迷“康巴仙女”
上海翻译敲开她的门窗
2003年从河海大学毕业后,南京小伙杜冬成了上海宝钢集团的英文翻译。2007年10月,28岁的杜冬利用休假的机会,踏上了圆梦之旅——以背包客身份沿着川藏线旅行,领略藏地远离尘嚣的美景和神秘的宗教文化。
几天后,杜冬来到了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的理塘县。听说一年一度的节正在举行,杜冬来到距县城几十里远的草原上,体验理塘最盛大的节日。远远地,他就看见一片白色的“海洋”,那是由上千顶帐篷组成的,每顶帐篷里都住着一个前来看的康巴家庭。
杜冬原本计划在这里休息一日,然后就去巴塘,跨过金沙江去。可一位藏族姑娘的出现,不仅打乱了他的旅行计划,也改变了他的命运轨迹。
下午的告一段落后,各乡镇的姑娘开始在草原上比赛民族舞。当杜冬挤进人海观望时,倏然被其中一位藏族姑娘所吸引:她有着水晶般莹泽的眼睛,唇红齿白,齐腰的辫子随着翩跹舞步飘来荡去,仿佛是从敦煌壁画中走出的飞天仙子。当她坐在草地上休息时,又是那样的文静,与身边那群嗑着瓜子叽叽喳喳聊天的舞伴显得格格不入。杜冬举起手中的相机拍女孩的侧影时,她正好转过头来,眨着大眼睛。那一刻,仿佛草原上的阳光和蓝天白云,都迅速向她身后退去,在她面前,一切美好的事物都黯然失色。
舞会结束,杜冬愣愣地看着“仙女”站起身,独自消失在人群中。他这才回过神来,一种怅然若失的情绪弥漫心头。
第二天一早,他拿着刚刚冲洗出来的照片,穿梭于草原上的千顶帐篷中,开始寻找照片上的仙女。不认识那女孩的汉子总会请他喝一杯青稞酒,认识她的姑娘总会给他指一条路。喝到第五杯酒的时候,他已经打听到照片上的女孩名叫曲西,住在理塘一个小镇的牧区边上。
攥着那张记有曲西家地址的纸条,杜冬找到了她的家,这是一座石木结构的三层小楼,院门紧闭。“笃……笃……笃……”他冒失地敲响了这扇情缘之门。出现在他眼前的正是曲西,她的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惊讶:“这位哥哥,你找谁?”
“是曲西姑娘吧,我就找你。这是我昨天给你拍的照片,现在洗出来了,我把它送给你!”说着,杜冬取出一叠过了塑的照片,递给曲西。女孩一张张看过后,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照得真漂亮,谢谢你!请到家里喝杯茶吧!”
就这样,杜冬第一次走进了这个庞大的康巴式家庭。喝完曲西的妈妈拉姆为他冲的三碗酥油茶,他已经知道了20岁的曲西是父母最小的女儿。
临走时,他望着送自己出门的曲西,在心里说:我已经认识你了,心中再没有遗憾,仙女,后悔无期!杜冬以为他只是女孩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两人再也不可能重逢。然而,命运却做出了另一番安排。
川藏路还剩下一大半要走,此时杜冬也该离开理塘了。可是,他却觉得剩下的旅程已经毫无意义。此后几天,他魂不守舍,若睡若醒,茫茫然跋涉千里来到了拉萨。
杜冬每天在布达拉宫和八廓街之间瞎转,但无论他走到哪里,眼前总会出现曲西娉婷的身影。小昭寺的细雨如愁丝,淋得他心乱如麻。
在一家甜茶馆发呆时,杜冬与一位司机一见如故。杜冬也对他说:“理塘有一个姑娘,不知为什么,我总想见她,每天都想,怎么办?”司机说:“那你再回去一次啊!”
杜冬把八角钱甜茶费拍在桌子上,冲向拉萨机场。一小时后,他已经坐上了飞往甘孜州州府康定的航班。1000公里外,曲西家的小门仿佛近在眼前,女孩的脚步声就回荡在他的耳际。
为爱千里奔袭
这个房客“居心叵测”
就这样,被爱神之箭射中的杜冬,刚离开理塘10天,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那片草原,敲响了曲西家的门。为了融入这个康巴式家族,日夜可见到心爱的姑娘,这次他以“到理塘度假写作”为由,在曲西家租了一间房,住了下来。
当晚曲西从镇上办事回来,看到杜冬竟然成了自己家的新房客,不由大吃一惊。此后的日子里,她似乎认清了杜冬的“叵测居心”,一改往日的温婉和彬彬有礼,一见他就横眉冷对。
曲西的妈妈怕杜冬吃不惯康巴人的早餐,每天黎明,都会准时喊起女儿,让她去镇上汉人开的早点铺给杜冬买饭。杜冬于心不忍,就想抢在曲西前面起床,自己去吃早点。可每当他冲出门时,总是看到她已经采购归来了,一个人瑟瑟地走在冬天霜冻的路面上,提着包子和稀饭,垂着大眼睛,翘着嘴唇,若有所思。
住进曲西家之后,杜冬经常听到她阿爸阿妈大喊“崩——崩——”然后曲西就高声应着“啊——哦——”,从楼上下来。杜冬觉得这个应答方式非常古典,他想,古代人肯定就是这么打招呼的。他以为“崩”是曲西的小名,后来也随着叫她“崩——”,曲西却没有“阿哦”,而是左右看看说:“你有什么事?”他问曲西,崩是什么意思,她恼怒地说,没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