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离婚到哪起诉
1976年的身体每况愈下。随着身体时好时坏,他的情绪也随之变化,变得急躁,容易发火。这天上午,提出去大厅里坐坐。小孟扶着他穿过十几米长的宽宽走廊,来到了会客厅。坐在大厅里,提出要看看当天的报。小孟赶紧把报纸拿来,又给主席换上看书报用的眼镜,然后搬过一把小沙发椅子,坐在主席对面,用手举着报纸给主席看。这是习惯的做法。因为的手抖得厉害,所以自己看书看报时,就让小张或小孟给他举着。小孟一边举着报纸,一边注意着主席的目光所及,随时调整着位置。不知是累了还是疏忽,上升的速度超过了主席阅读的速度。“啪”的一声,用手把报纸打掉在地。小孟吓了一跳,赶紧从地上捡起报纸,连忙说:“主席,对不起,是我不好,您别生气。”“滚出去。”大声地吼着,脸也涨得通红。小孟当然没就此“滚”出。她知道,这是主席心情烦躁的表现,他常常喜怒无常,一点儿的事情,就使他激动。晚年的,内心世界更是矛盾重重,各种心态交替出现。 这天,又在那里似睡非睡地靠在沙发上发呆,右手的拇指还在不停地弹着食指。心里装不下事的小孟,终于压抑不住好奇,轻声地问:“主席,您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什么事?” 把微闭的眼睛睁开,苦笑着回答:“要说不舒服,这段时间是天天不舒服,许多事情,身不由己噢。身体是的本钱,看来,我的本钱已不多?。”小孟就和探讨起来:“主席,我觉得您除了身体不好之外,其他方面都挺好的。您这个人就是怪,不爱治病,有病哪能不治呢?我要是您,我就赶快治好病,整天都会高高兴兴的。” “整天都会高高兴兴,那是你小孟,我的孟夫子噢。” “您是主席呀,您什么办不到啊。您忘了,决定当总理,您也不用商量,只在床上躺了两天,就决定了。”被小孟的坦率感染了,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忽然沉默了一会儿,便又接着说起来:“有人说,我的话一句顶一万句,言过其实,说过了头嘛。不用说一句顶一万句,就算一句顶一句,有时也办不到。我说要把有的人撵出局,分道扬镳,硬是撵不动,分不开嘛!” 听到这里,小孟知道主席是在讲了,这是小孟始料不及的。突然,向小孟提出个意想不到的问题,语调依然那样缓慢而平和: “孟夫子,如果全国人民都知道了我和离婚的消息会怎么样?” 好像并不等小孟回答,接着便自问自答了:“孟夫子,你是答不上来的。离婚,我到哪里去起诉哟。离婚,总要办个手续吧。到那时,不知道是法官听我的,还是我听法官的,那可能要大大热闹一番。” 这是小孟自进中南海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听主席主动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