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庄公史上最不受母亲待见的国君

  • 古诗
  • 2024年11月21日
  • 他是家里的长子,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他的家族是正经姬姓诸侯国,他的父亲是周平王的卿士。中国历史浩浩荡荡数千年,多少人默默无闻,连个浪花都没翻起来,而他用兄弟相残、反目的桥段,成为了诸多文人墨客笔下的人物。他叫寤生,世人都称呼他为郑庄公。初生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这句经典的开头,把多少人从此带入了左传的世界里,寤生的父亲是郑武公,母亲武姜,作为这个家族的长子,他的降生理应充满各种惊喜。然而

郑庄公史上最不受母亲待见的国君

他是家里的长子,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他的家族是正经姬姓诸侯国,他的父亲是周平王的卿士。中国历史浩浩荡荡数千年,多少人默默无闻,连个浪花都没翻起来,而他用兄弟相残、反目的桥段,成为了诸多文人墨客笔下的人物。他叫寤生,世人都称呼他为郑庄公。初生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这句经典的开头,把多少人从此带入了左传的世界里,寤生的父亲是郑武公,母亲武姜,作为这个家族的长子,他的降生理应充满各种惊喜。然而,对于小寤生而言,只有惊没有喜。原因很简单,他是寤生子。关于“寤生”一词,自古以来说法众多,各执一词,史记说成是难产,就是倒着生,婴儿的脚先出来,而晋朝杜预认为是睡梦中产子,○正义曰:谓武姜寐时生庄公,至寤始觉其生,故杜云“寐寤而庄公巳生”。但是我偏向于第三种解释,也就是《太平御览》上这段:宋《太平御览》引《风俗通》云:“不举寤生子。俗说儿堕地,未能开目视者,谓之寤生,举寤生子妨父母。谨按《春秋左氏传》:“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因名寤生。”武公老终天年,姜氏亦然,安有妨其父母乎?孩子出世,没能睁开眼睛看东西,就叫做寤生。那个时代,人们对自然的敬畏难以想象,上天的警示、风俗习惯的强大,让初为人母的姜氏不知所措,因此她对“举寤生子妨父母”这一迷信说法深信不疑,从此深深的厌恶了这个无辜的长子,转而将母爱大多倾注在了小儿子共叔段的身上,宠爱到了什么程度呢?宠爱到想要废长立幼,而且真的付诸了行动。她向郑武公提出立共叔段为继承人,幸亏武公还算清醒,没有搭理老婆不理智的要求。就这样,寤生从小便在母亲不爱,弟弟不敬的环境中长大,在最重要的孩童敏感期,没有亲娘的关怀呵护,对郑庄公成年以后的性格,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影响。或许是母亲的冷淡,造就了他腹黑隐忍,渴望亲密的关系却又常常拒之千里的自私心理。兄弟相残那一年,父亲去世,当年的寤生子继任郑国国君位,他的母亲没有引以为豪,反而向他提出了将制地封给小儿子共叔段的请求,而这,似乎也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制地,过于险要,当年虢叔曾经死在此处,换其他地方吧,我都给。。。”他不动声色地婉拒了母亲,心里猜测或许母亲不会就此罢手,果不其然,武姜紧接着又提出了封于京邑的要求。这一次,他应允了,不顾祭仲的反对。他只说了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京城太叔段没有意识到,一张来自亲哥哥的网,已对准他铺开,从小被母亲宠坏了的他,习惯于有求必应,成年后,更是时时刻刻感受着母亲对于自己上位的支持。野心一旦被滋长便无法熄灭,过了不久,共叔段便命令郑国的西北部边区城邑,同时服从于郑庄公和自己,这引发了公子吕的强烈不满,他没好气地跑去找庄公,说国无二君,您到底打算怎么办?您要是想把整个国家都给了太叔段,那我干脆去事奉他得了;要是不想给,那就赶紧除掉啊,别让民心有变。而郑庄公还是那么淡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反倒好言安慰了公子吕(无庸,将自及)。 共叔段见一再试探,庄公都没啥反应,于是乐呵呵地干脆将西北边区全都收归己有。公子吕见状,又按耐不住地来找庄公,催着动手,庄公回复他说共叔段所行不义,不会得到民众的拥戴,势力越大崩溃得就越彻底。看来他将自己亲弟弟的弱点看得透透的,而共叔段呢,了解自己的亲哥哥吗?可惜,从他之前的行为来看,显然答案是否定的。一场兄弟相残的悲剧即将上演。被宠坏的孩子共叔段,这时正兴高采烈地补充装备、招兵买马,兴致勃勃地准备,袭击国都,而那位母亲,竟然准备做小儿子的内应,打开城门,好让叛军更方便地攻打大儿子。我常常百思不得其解,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天下父母,虽说总有偏心一点的情况,但是偏心到如此失去理智的程度,抱歉,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此时的国都里,郑庄公纵敌多日,等的就是这一天。本为亲兄弟,若不等到共叔段的事实发生就贸然用兵,一定会给天下人留有口舌。因此,郑庄公一听到太叔起兵的日期,说:“可以了。”随即下令进攻京城。大家可以猜猜,郑庄公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情是如何?是得偿所愿?还是终究对弟弟失望了?我猜想,无论是哪一种,必定是带着苦涩的吧。君权之下,难容天伦亲情。而京邑里的情形,果然不出腹黑的庄公所料,民众都反对太叔段,共叔段不得已,几番逃亡,最终逃到共国。筹谋多年,竟然连都城的边都没摸到,便宣告失败。朽木不可雕也!掘地见母郑庄公怨恨母亲,于是将武姜安置在城颖,并发誓: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我想那一刻,他的心应该是凉透了。早在获悉母亲为了帮助弟弟攻打自己,竟然不惜做内应的时候,寤生子庄公可能就下了决心——亲情沦落至此,今生再也不用相见了。只是,既然是骨肉亲情,又怎么能轻易割舍?纵然如一代枭雄郑庄公,心底也始终是渴望那一丝母爱的。臣子颍考叔体察君心,便献给庄公一些东西,庄公赐给他美食,他却没舍得吃肉。庄公奇怪,问他为什么,他说小人有母亲,我的食物都尝过了,就是没吃过君上的肉羹汤,所以请允许我留下带给母亲吃。郑庄公一听,正应了自己心事,于是叹息说你有母亲可送,而独独我却没有。颍考叔假装不知道地问庄公原因,庄公于是坦白了心事。颍考叔说这有何难,便献计挖地有见泉水的,便开一条隧道在里面相见,谁又敢说什么。庄公一听,紧皱了多日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于是采纳了颍考叔的建议,最终与武姜和好如初。后世史书多责怪共叔段恃宠而骄,责怪庄公没有教导好弟弟,却忽视了造成这一切的根源,那便是武姜。因为她对两个儿子过于亲疏有别的态度,造成了后来的悲剧。即便是“掘地见母”,对于郑庄公来说,童年时的阴影也许永远都无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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